麻酱雪糕

很社恐,所以不大看评论私信;但又很话唠,所以爱写字;不一定嗑谁也不一定写啥,所以谁都能嗑啥都想写

致力于将麻酱口味雪糕推广至全世界,请相信我它真的很好吃

【安俊才X梁安娜】没完没了(2)

我流安梁 剧情慢热

坚决反诈 只是故事

不会粤语 都是现查


*

一开始,阿才真的以为梁安娜是准备老老实实做业绩的,他甚至见到过她独自在宿舍练习洗牌手法。

而那天,本该轮到她的——每到一批荷官新货,作为园区暂时的领主,陆经理一定会尝尝“鲜”。

她们几乎都是由阿才哄骗来的,而她们每个人最后都会恨他。

去年,有个叫小文的女孩,是同一批“货”里长得最靓的,也是最先被陆经理看上的,玩了一段日子,又作为“奖金”,丢进了正将组。

为了给食堂饭菜下毒,小文狠心让掌勺的厨师偷偷睡了一周,然而下毒鼠药时,她心急手抖,下得太多,被那天提早去吃饭的阿才尝出味道不对,从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查出了她。

把血葫芦似的小文抬出园区大门的那天,陆经理要阿才带着美女荷官在前厅“送别”,接受教育。

他心痛地直叹气,像老师痛惜不学无术的坏学生,“不求上进的人,老天爷也没法救她。”

美女荷官们在阿才身后站成两排,噤若寒蝉。

褪去直播时穿着的华服珠宝,抹去虚假的飞吻和笑容,她们只是不幸进入魔窟却无力自保的弱者。

阿才跟着陆经理离开前厅,他听见陆经理喃喃自语,“本来至少还能做一千万,可惜。”

语气倒比刚刚更真实一些。

梁安娜进园区的第一天,陆经理就盯上了她。

“去把安娜叫来,我有事找她。”在阿才面前,他毫不掩饰对梁安娜的欲望。

阿才走到荷官宿舍,看见她正盘膝坐在床上,面对散乱的扑克牌,眉头微蹙。

“才哥好。”梁安娜看见他,立刻收拢双腿起身,拽了拽睡裙的下摆,露出一个略显紧张的笑容。

“在算命?”他走过去,看着她床铺上摊开的扑克。床单是她自己带的,很老气的款式,一看就是上一辈人的品味,和她靓丽的外貌完全不符。

“不是,我在……练习。”她说着,顺手捋了一下耳边散开的发辫,“我看了视频回放,就数我洗牌洗得最慢。陆经理说我不专业,下次再这么慢要扣工资。”

阿才知道,那只是他惯用的心理手段。可梁安娜却当了真。

对讲机响了,是陆经理:“人呢?”

阿才按下通话按钮:“在宿舍。”

“带她来我房间。”说完,陆经理关了对讲。

梁安娜脸上瞬间血色尽褪。

“好好表现。”阿才说,“陆经理对你好,你在这里也好过。”

“我不干这个。”梁安娜眼圈渐红,语气变得激烈,“我就是因为不干这个,才跟你过来的!”

“别闹。”阿才握住她肩膀,迫使她直视着自己,“我今天不想对你动手。”

她很瘦,肩头的骨节嵌进阿才手掌,有些硌人。梁安娜被捏痛了,“放开!才哥!才哥……求你……”

她声音如小兽呜咽,阿才终于松了力道,但两只手依旧搭在她臂膀。

“才哥,我保证好好做,我每天都上满工时,我可以加班,我可以不要奖金只要基本工资……”她快速翕动嘴唇,眼眶蓄满惊恐的泪水,“我可以再加一百万业绩,不,两百万!只要您别送我去……”

她睡裙里好像没穿别的,阿才只需再向内挪动些许,就可触及她正在起伏着的、雏鸟般的胸脯。

她主动偷渡,来做境外赌场的美女荷官,她知道自己做的是不那么对的事,她知道那么高的月薪必定会有猫腻。

可她有个滥赌的母亲。她被他设计丢了前途大好的工作,进了行业黑名单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巨幅广告被撤下。她笨拙地偷偷练洗牌,她还从家里带来了那么老土的花床单。她以为只要好好做工,就能从迦南全身而退。

阿才觉得她身上背着的简直是一笔烂账,世界欠她的,他欠她的,她欠这世界的,兜兜转转,无法数清。

阿才的手掌轻轻从她双肩落下,有意无意般地拂过她睡裙领口。

梁安娜瑟缩了一下,呆呆望着他。一大颗泪从她眼角滚落,打湿他手背。

“傻女。”阿才低声叹道,“陆经理……我去劝他。你安心练吧。”


*

陆经理不太满意,但阿才成功说服了他:梁安娜急于挣钱,等她这段时间安安心心做满业绩,再玩她也不迟,万一又弄出一个小文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
陆经理只不过是崇先生手下一个小头目。近来他的园区一直排名靠后,崇先生假称夫人喜欢孩子,把陆经理的女儿月婷带去了自己家养着。陆经理找借口发泄,一连弄死了两三个没业绩的狗推。

月婷的安全,比玩女人更紧要。再说,反正她也逃不掉。

谈妥了梁安娜的事,阿才稍稍放心,陆经理却突然话锋一转,“你好像很关心她。不然,我将她…送你?”

阿才呼吸一滞,继续陪笑,“能挣钱的货,我都关心。”

“下次多带几个梁安娜回来,园区就发达了。”陆经理像是很满意他的回答,微微点头,“她有什么动静,你多注意,这么靓的摇钱树,别出闪失。”

“我派人盯她。”阿才道。

“当我副手这么久,不知道攻心为上?”陆经理闭着眼训话,“衰女仔又贪又笨,孤苦伶仃在国外,你对她好一点,她对你死心塌地。在外面勾女进园区,园区里同样能勾女,傻嗨!”

阿才笑了笑,没接话。

如果说他在那被绳索反复勒紧放松的一晚,真的学到了什么教训,那最重要的,无疑是这一条:

比起彻底的 绝望,摸得着的希望,才是真正能让人发疯的东西。

他决定放过梁安娜。


*

直到他拿着卫生巾走到厕所门口之前,阿才都以为,梁安娜是真的傻女来的。

但是,他听见了门后有另一个人的喘息。是个男人。

梁安娜低着头走出来,阿才迎面就打了她一个耳光,揪着她的头发走到阳台。她都没怎么惊讶,只说,“才哥对唔住。”

半点没提里面还有另一个人的事情。

他发觉自己竟是小瞧了她。陆经理的告诫浮上他心头:漂亮的女人,都能惹是生非。

他念头一转,决定不去逼问梁安娜——只要这男人不是躲进厕所一辈子不出来,摄像头就有办法拍到他的脸。

重要的是,梁安娜可能有别的想法。

她是他在陆经理面前保下的,她甚至还那么柔弱可怜地,求他别把自己送给陆经理。

他早该想到的,她一直在装。赌鬼养大的女儿,怎么可能不会洗牌?

被愚弄的感觉令阿才无比恼恨,他甚至想现在就把梁安娜关进铁笼,抽个皮开肉绽。

梁安娜依旧做出一副低头不语、听凭处置的模样。

阿才按捺住怒火,想起陆经理教他,“攻心为上”。

她演得楚楚可怜,那么,他也可以是多情绅士,这座阴森可怖的诈骗园区,就是才子佳人的戏台。

看谁先装不下去。

“罚款我替你付了。”阿才将卫生巾放在她手里,手却没松开,她细白的指尖被他握在手里,不轻不重地揉捏着,“下次有同样的问题跟我说,我帮你排班。”

梁安娜还低着头,将手从他手里抽走,捂住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。

“后面有监控,我演的。还痛吗?”他这样解释着自己刚刚那怒极的一巴掌。

梁安娜像是有些吃惊地一抬眼,旋即又将头低了回去,轻轻摇了摇。

还在装。他分明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。

梁安娜又忍不住向厕所的方向瞟了一眼,然后对阿才勉强笑道,“才哥,我去返工。”

阿才不说话,也不动,就这么看着梁安娜。

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,“才哥,再不回去要罚款了。”

他知道她决不会说实话了。

就在他耐心尽失、决定揪着她进厕所抓人的那一刻,厕所内传出巨响。

他松了口气,名正言顺地冲了进去。

原来是那个在飞机上炫耀自己的所谓计算机“天才”,潘生。

天才?天真的蠢材。一个眼神,他就看出了潘生的计划,无非是想从卫生间的窗户向外传递消息,只不过,东西已被他吞进肚子,没了证据。况且,他已经成了陆经理的下一个“重点栽培对象”,他对潘生的任何惩戒,都得通过陆经理的授意,比如当初那次撕裂耳垂。

他知道梁安娜的身影还站在原地没动,她怕他真的对潘生动手。或许这就是梁安娜的计划,她看出潘生大概会成为管理层的心腹,于是一边愚弄他,一边提早攀附潘生?

他突然觉得厌倦。

他之后有潘生,潘生之后还会有下一个人,一切就是这样没完没了没完没了,像迦南潮热的天气,像那次要了他半条命的酷刑。

“你,跟我走。”从卫生间出来,他对梁安娜说。

“才哥……同你做乜嘢?”梁安娜发现他并没有走向工作区,跟随他的脚步开始迟疑。

阿才没说话,转头对她露出一个狞笑,粗鲁地抓住她的胳膊,免得她逃跑。

“做乜嘢?杀咗你。”

至于潘生,就留给陆经理头疼去吧。

评论

热度(66)
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